两口子拿着大辽的信一块儿来了拓跋娴的屋子里商量对策。
拓跋娴沉吟了片刻,道:“拓跋裕这个人,从前是不贪慕女色的,他处理政务兢兢业业,府里除了正妃和两位侧妃,便没有其他的美人。”
“臣下们送他美人,他也多半是回拒的,在贵族圈中是一个相对来说可以称得上洁身自好的人。”
“正因如此,裕王府才子嗣单薄,他仅有的两个儿子都不怎么成器,最后一个早夭,另一个半傻半痴呆,这才有了义子拓跋凌被器重的机会。”
“这样一个洁身自好,又有大抱负的人,他心志根本就不在美色这块,怎么会接受拓跋凌带回来的那对高丽国的姐妹花呢?”
拓跋娴自言自语道,显然对此很是不能理解。
杨若晴道:“人都是会变得,娘印象中的拓跋裕,当时只是一个口碑很不错的王爷,众人眼中谦谦君子的形象。”
“但这个人有野心也是真的,不然就不会趁娘南下便夺权。”
“从他当政的这些年跟我们大齐,乃至周边国家的相处之道便可以看出,此人的谦谦君子形象不过是伪装。”
“脱掉那层外衣,此人骨子里极其暴烈,贪婪。”
“十年过去了,他的野心越发的膨胀,原来所掩盖的那些欲望因为没有了顾忌和束缚,所以也一点点的显露出来。”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这时候拓跋凌再带回来一对有着异域风情的孪生姐妹花献给他,自然就不会拒绝了。”杨若晴细细分析着道。
拓跋娴恍然大悟,惋惜的摇了摇头:“确实如此,所以说,英雄难过美人关,他终究还是在美色这块露出了破绽,让对手有机可趁。”
“而那对手,十有八九就是他的义子拓跋凌!”
听到娘和媳妇的这番推测,骆风棠眉头皱在一起。
“这个拓跋凌实在忘恩负义,即便我很不爽拓跋裕,但拓跋凌身为义子,做出陷害义父的事,同样让人可耻!”他愤怒道。
杨若晴勾唇:“且不说义子了,这还没血缘关系呢,即便是亲儿子,搁在皇家那种地方,弑父弑兄这种事都不稀奇!”
“当初大齐齐家兄弟们,不就是这么过来的么!”
骆风棠再次不吭声了,坐在那里,眼中都是思忖。
“娘,我觉得我们的机会来了。”杨若晴接着跟拓跋娴这道。
拓跋娴微微眯眼,然后缓缓摇头。
“不急,继续等!”她道。
“十年都等了,不急这眼下,先让他们父子继续争斗,让大辽再乱一乱,等到他们斗得两败俱伤了,那才是最合适的时机!”她道。
虽然她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手里依旧紧紧握着那串佛珠,但是,杨若晴却从婆婆微眯的眼睛里,看到了久违的锋芒。
骆风棠也再次出声:“一切听从娘的调遣!”
拓跋娴点点头,伸手握住骆风棠的手道:“等会你去把那日松找来,我有事要交给他去做!”
骆风棠点头,随即起身离开。
杨若晴知道他们待会就要商量军国大事,关于收复大辽……
这些很多都是机密,她觉得自己还是回避下比较好。
拓跋娴道:“你是我儿媳妇,不用回避。”
杨若晴道:“多谢娘的信任,但这些事儿先让你们谋划吧,我到时候直接听吩咐就成,而且,我还想去辰儿和宝宝那屋转下,看看大志信里都写了些啥。”
既如此,拓跋娴也没有强留,让杨若晴走了。
后院辰儿的屋子里,杨若晴过来的时候,兄妹两个吃饱了夜饭,正面对面坐在一块儿练字呢。
看到杨若晴进来,骆宝宝只是抬头朝她这笑了笑,便再次埋下头去专心写字。
而辰儿则放下了手里的毛笔,起身来到杨若晴跟前。
“娘,这是大志哥哥的信,请娘过目。”辰儿双手捧着一封信,送到杨若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