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有人看到浑水摸鱼的机会,果断出手。
陆婉哼道:“除了厚土教,没人知道这地龙珠,更不知道地龙珠之妙用。”
不知地龙珠的妙用,便不会冒着得罪大宗师的风险来盗取地龙珠,况且还有被堵住的危险。
“陆长老,”楚致渊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你们派内弟子都知道吧?又怎奢求别人不知?”
“他们不会乱说出去。”
“不会乱说,但总会无意中漏了口风,更何况那一晚的情形,不知有多少人看在眼里听在耳中。”
“”
“这时候不能乱,防止有人煽风点火,暗中推波助澜。”楚致渊道。
他看过太多卷宗,有太多借刀杀人的事件。
“我觉得是厚土教。”陆婉声音轻柔而缓慢,神情坚定:“其他人,没必要如此,恐怕也没胆子如此。”
“现在这情形,厚土教绝不会承认,”楚致渊想了想:“捉贼要捉脏,当面捉住才行。”
“不必找那贼,让厚土教交出来东西便是。”陆婉淡淡道。
楚致渊无奈道:“又要让宋大宗师出手?”
这陆婉动不动就搬出宋飞琼来。
惊动宋飞琼确实会给宗武司带来极大压力,宋飞琼一旦出动,便说明宗武司无能,是要被罚的。
陆婉道:“难道大人有办法?大人也不能让厚土教低头吧?他们有底气有后台,不屑理会的。”
楚致渊沉吟。
如果让宋飞琼亲自出手,那就意味着宗武司的失职,估计今年所有宗武司的官员都甭想捞到保底的九品功。
自己能让厚土教交出地龙珠?
答应很显然,不能。
不管是员外郎的身份,还是庆王府世子的身份,都没用。
厚土教与诸多官员亲近,不憷自己这个员外郎。
淮王府远比庆王府兴盛。
如果是比庆王府比淮王府更强几分,厚土教才会听自己这个庆王府世子的。
两个身份都没办法让厚土教低头。
眼看着宋大宗师要被惊动,亲自出手,自己能做什么?
既然做不了什么,那就让郎中或者侍郎去头疼吧,最重要的就是及时往上禀报,不能耽搁。
他想到这里,心沉了沉:“陆长老,我能看一下现场吗?”
“大人请。”陆婉迟疑一下,缓缓点头。
楚致渊打量着这间静室。
这是一间布置简单的静室,仅一榻一桌一椅,没有屏风家具之类的琐碎之物。
桌上有笔墨纸砚与茶壶茶盏。
榻上无被褥,仅在床头有一个小紫檀匣,巴掌大小的小紫檀匣。
紫檀匣已经打开,里面白色丝绸之外再无他物,空空如也。
“都有谁知道那东西是放在这里的?”
楚致渊端量着这间静室,一尘不染,整整齐齐毫无杂乱,超感一直锁定那紫檀小匣子。
“只有晚山自己知道,除此之外,我甚至都不知他将珠子放在哪儿。”
“只有他自己”楚致渊沉吟。
超感从小小的紫檀匣内捕捉到一股微弱气息,这气息让他忽然生出异样变化。
如极度饥饿之人忽见一大桌子美味佳肴,色香味俱全,观之便让人垂涎三尺的美味佳肴。
身体里好像生出了无数的小手,迫不及待想探出去,扯进自己肚子里,身体里。
恍惚间,他眼前出现一颗龙眼大小的石珠。
这颗石珠坑坑洼洼的表面,好像很不用心随随便便刻的一颗石珠,丢在路边,除了无聊的孩童,恐怕没大人去捡。
谁能想到它竟然是一颗宝珠。
随即便悟得,这便是那地龙珠的模样。
超感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