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心看他脸色不对,还以为是酒喝多了不舒服。
“妈!帮着倒杯水!”
“哎!哎!”
钟翠花忙不迭的倒了一杯热水来,舒心蹙眉,从她手里接过去轻轻的吹了起来。
“还是咱们舒心会心疼人!来,慕长官,你坐!你坐!都是自家人!别拘着!”
被丈母娘赶着坐在床边,正好和舒心挨着。
清甜的椰子香味混合着少女的体香钻入鼻间。
一抬头,就看到她低着头,露出一截白玉般的后颈,认真的帮自己吹着缸里的水。
吐气如兰,慕连长觉得自己的心仿佛就是那缸子热水,被吹的水波荡漾。
这么娇弱的美人儿,是他的新媳妇。
两人都不说话,屋子里的气氛一时陷入僵局。
田父咬着手指头,忍不住从桌上抓了一把瓜子,自顾自的磕了起来。
钟翠花恨铁不成钢的瞪他一眼,站起身来。
“那啥,女婿,那我们就先走了,你们聊,有啥事咱们明天再说!”
慕建云起身送到门口,钟翠花又折回到床边,附到舒心耳边。
“你刚才的表现很好,听妈的,这人看着是可怕了点,不过关了灯都一样的!今天晚上好好伺候!以后吃香的喝辣的!”
当然也好帮衬你那两个弟弟!
看舒心沉默不语,一副油盐不进的死样子,她习惯性的想伸手拧她胳膊,被舒心狠狠瞪了一眼。
锐利灼人,好似看穿了她的心声。
钟翠花被蹬的心虚,扬起手就想打舒心耳刮子。
“小丫头片子!你还敢...”
感受到身后慕连长凌厉的目光,她讪讪的收回手,目光却愈发赤裸。
“别怪妈!梁文才那个狗东西不要你了!能嫁给慕军官已经是妈豁出脸面为你争取的了!不然你一个破鞋就没啥出路了。妈是过来人,这都是为了你好!别不懂事,知道吗?”
破鞋?
哪儿有妈这么说自己女儿的,也就因为她不是亲生的。
以前钟翠花和她说,她是别人仍在雪地里不要的弃婴,是她们老田家大发善心从将她收养了,她才有了家。
这恩情太大,她心甘情愿的报了一辈子。
不仅在田家当牛做马,更是帮他们养着两个废物儿子,自己有一分钱就把两分都花在他们身上。
谁让她欠着田家一条命呢?
后来有一次田父喝多了说漏嘴,她才知道真相。
原来是年轻时的钟翠花死活生不出孩子,病急乱投医,信了神棍的话,说是东南有福星可破解。
她顺着东南方向的河流里找到了顺着河流漂下来的木篮。
篮子里的小舒心白白胖胖的,粉雕玉琢,脖子上还挂着一块沉甸甸的金锁。
钟翠花带回家后,欢喜的把金锁卖了换钱,又把小女婴丢回河边,是田奶奶看不过眼又给捡了回来。
这么多年,也就田奶奶在的那几年,舒心日子过的还算凑合。
奶奶说她是个小福星,要娇养着,没两年钟翠花就有了双生子。
舒心五岁那年,奶奶安静的走了。
她在田家当牛做马,不仅包揽了家里所有的家务,还要帮着照看两个弟弟。
这哪儿是捡了个女儿,分明是捡了个免费保姆。
逐渐长成少女之后,舒心明艳娇媚的长相又让钟翠花动了心思。
养女的亲事对她来说就是一门生意,比起未来可期的大学生梁文才,已经是军官的梁连长显然更合她的心意。
就算别人都说他是尊活阎王,她也不在乎,对他们田家有好处就行。
感受到身后慕建云逐渐靠近,钟翠花讪讪一笑,跟着出了院门。
部队上有专门给亲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