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观朝着绮罗罗手指的地方看过去,目光穿过抽着雪茄的壮汉、衣着暴露的女郎、西装革履且大腹便便的商人,最终锁定到了披着一件黑色大髦的秤金次,和在他对面戴着圆框眼镜和魔术师帽的奇怪家伙。
“果然是术师我靠这两个叼毛都在作弊啊。”東方观默不作声地拿走绮罗罗托着酒盘上的烈酒,朝着赌桌那边走去。
“喂!那是给秤的!”绮罗罗这才发现自己手上只剩下一个酒盘,不知道東方观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拿走的,他十分不满地嚷嚷道。
“别吵,我喝一杯怎么了?你还真偏心啊。”東方观脚下打了个趔趄,不知是不是因为刚刚绮罗罗的声音反常地尖锐。
“哼”绮罗罗微不可查地撅起嘴,突然伸手拽住東方观的衣角。
“喂,不至于吧还有小心点,我腰里别着刀呢。”東方观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
“喂,我突然想到一個好办法!”绮罗罗凑到東方观身边说道:“秤的那个对手叫做虎谷遥,听说是这一带挺有名的赌徒,你也看到了,那家伙是个术师,但秤一直没有摸清楚他是怎么作弊的,都快输光了!”
“输光?他有几个钱啊,输光就输光呗。”東方观耸耸肩无所谓道。
“欸,你也太小看他了吧,算上我那八百万,他自己还有两百多万呢。”
“那就是说对方一样有差不多一千万的筹码咯?”東方观咽了口唾沫,这可不是个小数目啊。
“不是啊,秤输掉的那部分被他当做筹码用了。你先听我说,怎么一听到钱就两眼放光呢!”
听到绮罗罗的指责,東方观哂笑了一下,他自问不是什么热衷于消费的家伙,上大学的时候有段时间三块钱一天的日子也过得挺爽,但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动辄百万千万的数字就会有点贪财的小毛病流露出来。
“我想让你去看看,那家伙到底是怎么作弊的?他的术式究竟是什么?看不透这一点,秤这次可就惨了。”
“我估计他倒不会在意输掉那些钱,不过那家伙既然连你的钱都搭进去,我参与一下倒也可以。”東方观点点头,他对秤金次诱骗无知少年给他当筹码机的行为表示谴责。
绮罗罗用力点头,双眼放光道:“对呀对呀,我还想要那些钱买猫猫呢。”
“阿瑟拉猫吗?我担心以伱微薄的任务奖金供不起那祖宗。”東方观咋舌,自从知道了阿瑟拉猫的价格后,他对绮罗罗也是刮目相看啊。
秤金次背对東方观,没有察觉到他的靠近。倒是赌桌周围有两个西服男子拦下了他。
“这边是专用赌桌,请移步到那边。”工作人员伸手示意他离开。
秤金次这才注意到東方观,他斜靠在豪华椅上,有些调侃地对西装男说道:“对,这种穷鬼就应该丢出去,看着好碍眼呐。”
我去你大爷,老子好心帮你再说我腰上缠的【万里锁】可是价值一亿的咒具!我不是穷鬼!
東方观翻了个白眼,秤金次调侃过后,还是让工作人员将他放了进来,还给他搬来椅子,放在秤金次身后一点的位置。
“先等等吧。你怎么来了?”秤金次对着赌桌对面的虎谷遥说了一句,这才扭头看向東方观。
“听说你要把绮罗罗的钱都赔进去了,我来看看。”東方观掏了掏耳朵,小声说道:“还没弄清楚?”
秤金次不屑地撇撇嘴,“我和他在赌之前有约定,不能用术式至少不能被对方察觉,否则就算输。现在的问题是,我的好运差不多到头了,现在风头在他那边,或许用了术式吧,反正我没看到。”
“秤,你请来了场外救援吗?”赌桌对面,魔术师打扮的虎谷遥轻笑了一声,摆弄手里的纸牌。
虎谷遥看上去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不过表情很自信,能压住秤金次的气势,这家伙也算够厉害的了。
“外行人而已,你没看到吗?”秤金次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