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施术,遮掩一些动静,让大军不容易被发现。”
风堂说完,不停的掐着手诀。
江继明显能够感觉到,随着风堂手诀的进行,一缕缕风元气附着在一位位士卒身上,让他们的脚步更加轻巧,也就不容易发出声响。
江继看着这种调动元气的手段,大感兴趣,他自然能够调动风元气,甚至比风堂还要轻松的多,但是细微处却有些不如。
毕竟一下子为上万士卒施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对精神力要求极高。
风堂吐出一口浊气,神色明显有些疲惫。
“长史辛苦了。”
“王上过奖了,这本就是臣分内之事。”
江继望着远处的贼军大营,在他的注视下,一个个士卒将柴火渐渐运到了山脚下。
没过多久,柴火数量已经差不多够了,再运下去容易被发现。
而此时贼军大营之内,贼军悄无声息的聚集在大营周边,随时防备着秦军的突袭。
一座瞭望台上,谢鲁与姜青并肩而立,看着山脚下隐藏在夜色之中的秦军,他们显然已经发现了秦军火攻之策。
“军师,你确定我们不撤走吗?”
谢鲁有些不安的望着远处。
“区区火攻,还奈何不了我,况且你我如今真的有退路吗?”
姜青羽扇轻摇,自有一股从容不迫的气质。
“军师此言何意?难不成我们撤离的路上会有秦军的埋伏?”
谢鲁纵然一直对姜青都极为信任,但也不相信如莘与阚疃方向会凭空冒出一波伏兵来。
他们这才离开这两个地方两天时间,就算守城的军队再怎么无能,拖个几天,报个信还是没问题的。
“大帅不觉得秦军的动静有些诡异吗?”
“诡异?有什么诡异的?这不是很正常吗?要换作我是秦军,这个时候也会选择火攻,毕竟现在仍是冬季,草木干燥,一旦火攻,我们就难以扑灭大火。”
姜青摇摇头:“我不是说这个。”
“军师你就直说吧,老是藏着掖着,说话说一半,让人心里发痒。”
谢鲁毕竟不是什么沉得住气的人物,此时不上不下的,感觉十分难受。
“刚才如此好的机会,秦军不趁胜追击,反而偷偷的跟在我们身后,必定是有所图谋。”
“害,秦军不就是想要跟在我们身后,然后偷偷用火烧我们吗?我还以为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呢。”
姜青无奈的叹了口气:“我们停留在大营之内是临时决定的,秦军又不知道我们的计划,如何能够在事前就预备了火攻之计?”
谢鲁略一思索,便说道:“军师是说秦军之中有精通占卜之道的高人,提前预知了我们的行动?”
“自然不是,能够做到这种事情的高人,我尚还没见过,我的意思是秦军原本就打算偷偷跟在我们身后。”
见谢鲁还是懵圈的状态,姜青只能揉碎了讲给他听。
“而这种情况下,秦军目的不外乎那几个,一是趁我们松懈,发动突袭,二是放松我们的警惕性,与埋伏在我们行军路上的军队前后夹击,这样他们才不担心我们会跑掉。”
“大帅你觉得是哪种情况可能性大些?”
“第一种吧?毕竟第二种可能性太小了。”
姜青以手扶额:“若仅仅是第一种情况,秦军就能保证在夜间一定能够跟住我们吗?”
“而若是让我们顺利逃走,借助城郭之力,就能够与秦军僵持下去,大帅你若是秦王,你会愿意我们就这样跑了吗?”
“自然是不愿意。”
谢鲁恍然大悟:“所以其实秦军是第一种与第二种结合?因为有伏兵可以拖住我们,所以并不着急追上来,而是打算如同鬣狗捕食一样,缀在身后,不时给予压力,然后等着我们自己露出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