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姑将虫子以绳绑了带回,却不是使用背篓,是因为以她的地位和力量是争取不来箩筐的。
但红衣还记得之前同四娘一起狩猎时她们也没箩筐,当时是用的绳子将虫子绑了系在腰间的。所以她便将这个主意对麻姑说了,于是她俩就用绳子将这些虫子尽量地带了回来。
看她俩身上所带负重,可知麻姑完全是在逞强,挂负了超过她能力的重量,而红衣是量力而行的。所以红衣虽也是满头大汗,却还能断续地说出完整的话来。
其实一路上若非红衣一直在扶持着,麻姑恐怕就会被远远地落在队伍后面,掉队追不上光亮的话就会陷于绝对的黑暗之中了。
迷失倒是不太可能,到处都有的牲畜粪便就是最好的路标,假如摸到了气味清新的地方那一定就是因为走错了路。当然在黑暗中艰难地摸索着回来的体验也不会多好,一定会倍加艰辛而害怕就是了。
四娘起身相迎,对他们说道:“我已去人多的地方招呼过了,说这里有鲜肉可换,不过到时候会来多少人还不知道。肉都带过来了多少?”
很多人都面露茫然地答道:“不知道。”
金头站出来,笑呵呵地说:“这才带回来两成不到,猎到的虫子实在是太多了!所以我就安排了涛兄弟留下看着营地。大家伙商量着先搬一趟,过会再去搬一趟。”
四娘点了点头,这是预料之中的事情,所以只是通过随口一问来引出自己想说的。其实应对的法子她已经想好了,于是就对大家说:“虫子都先放这里好了,切割好的肉就放在厨房案台上吧。
四人走地道去城外把牛赶来,其他人回家去取箩筐来。过会大家再回去一趟,尽量把肉都带回来处理。那里虫子比较多,万一咱们打到的猎物被它们吃光了可就白忙活了!”
最后一句明显是打趣的话激起了大家的心气,纷纷拍着胸脯表着豪气。
“它敢!”
“管它来多少,统统都是送上门来的!”
“借它们个胆子!敢来我就敢杀!来多少爷爷我就杀多少!先杀再吃,边杀边吃,吃完再杀!”
四娘咧嘴笑了笑,她对那些虫子的战斗力也看不上眼,所以就认为这些人说的也没什么不对。士气正旺之下正好再加把火,她便高声许诺道:“且歌!且休息!一会咱们一起回去瞧瞧,看看那些鲜美的肉块们是躲在草丛中颤抖,还是会鼓起它们愚蠢的勇气冲过来。
如果它们胆敢冲过来的话,那大家伙可要真心诚意地感谢它们的奉献!”
她高举右拳,向前挥舞着喊道:“因为,这必将是又一次的丰收!”
“说得好!”
“就服气四娘!”
“哦哦——!”
帮众们被鼓舞地兴奋起来,有些人还被激励得嗷嗷直叫。
士气鼓舞起来就好,这样他们就愿意榨出身体里的潜力来办事了。在命令与呵斥下满心抵触地干活,那只会想着要休息,而事情还可能做不好。
至于是注意力不集中还是故意做不好,那可就不好说了。
随着帮众们的心气都提起来了,四娘也一下下地拊掌而击,应和着大家伙的心情。等大家的呼喊声逐渐降下来之后,她便拍拍手引起大家的注意,然后说道:“金头、昆、昏跟我去外面把牛赶进暗河里。”
接着她又转身对着其他人说:“你们有余力的就先把肉带回家,然后记得多带些箩筐回来。要是累坏了的就坐下好好歇歇,可以把东西暂时放我这里。先把猎物都搬过来要紧,大家觉得怎么样?”
这些话说的在理,分配时也考虑到了不同能力之人,所以大家都乐呵呵地答应了。本就累得靠墙才能站着的麻姑一下子解脱了绳子,就地斜斜地坐了下来休息,并长长地扯着嗓子直喘粗气。
四娘既然说了且歌,且休息,便有兴奋地帮众唱起了排歌:“唷吼——青木排哟,排河里飘……”
此歌一起,自有大量也正兴奋的帮众们跟着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