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央然尖叫着醒来,睁眼就对上了谢冥沅黑曜石般剔亮的眸子。“刚才是怎么回事?”
“什么?”谢冥沅神色平静,半点瞧不出之前的担心。
就在刚才,两人相握的瞬间,莫央然突然失去意识向他倒来,好在他反应迅速,将人接住。
只是陷入昏迷的莫央然眉头纠结,神色不稳,好似很不安宁,不管他怎么唤她,都没有半点醒来的迹象。
不得已之下,他只能先将她抱到后园外的凉亭中来。
“没看到吗?”莫央然喃呢着低语。
“刚才它在发光。”谢冥沅瞟向莫央然手中的赤莲心。
“……”莫央然心里一紧,她一直都知道赤莲心与众不同,可长久以来,都只有她能看到,为什么他也可以?
“你们在干什么?!”
尖锐的吼声突兀的自身后响起,正好借此机会不回答刚才的问题,莫央然却猛然发现自己正躺在谢冥沅怀里。
头皮不自觉一麻,不知道现在作出拼死抵抗的样子还来不来得及。
她的迟疑加深了来人的误会,凉亭外响起一阵脚步声,更尖锐的指责响起,“天都学府乃夏兰圣地,你们光天化日之下,孤男寡女在此搂搂抱抱,可有将圣人放在心里?!”
严厉的批评,悲痛的指责,莫雨惠眉头隆起,一脸的痛心疾首。
“莫央然!”
从背后只能勉强看到两人的姿势,这会儿走入凉亭,两人一眼就看清了半躺的莫央然,只是抱着她的谢冥沅半侧着身子,依旧看不清楚。
“嗯,好巧,堂姐也是来乘凉的吗?”莫央然平静的脸下,是无语问苍天的尴尬。
“想不到妹妹这么好兴致,大冬天的乘凉,还不忘唤上情郎一起。”莫雨惠嘴角一挑,心中冷笑不止。
今天果然是个好日子。
经过之前的比试,她明显感觉到夏乐舒的疏远,本以为交好无望,但她却突然邀请她一起回来。
虽然只是回来寻找遗失的耳环,但夏乐舒的主动邀请还是给了她希望。
如今再看到莫央然的样子,她心里的那股高兴劲儿是怎么都压不下去了。
“妹妹尚未及笄就这般急不可耐,不知叔父是否知晓。”
莫央然双手一摊,十分无奈的耸了耸肩。
莫雨惠立刻火气,都被她撞破苟且之事了,她竟然还敢这么嚣张。
“央然!你太不要脸了,枉费祖母对你日夜教导,我看你这次还有什么好说的?!”
对此莫央然很想说,我就不要脸了,你能把我怎样,可是她不能。
“堂姐这是什么意思?我不过就是身体不舒服,被人扶到凉亭中来。去年,堂姐……”
“狗男女!荼毒圣贤!还妄图狡辩,诋毁他人,你……”
“再大声点。”
去年夏乐舒在京郊与人私会,刚巧被莫央然撞破,虽然她没有说出去,但莫雨惠一直都对这事耿耿于怀
就好比现在,她都恨不得扑上去撕烂她的嘴了。
莫央然此时提起,不过就是想提醒莫雨惠适可而止,可心虚的莫雨惠却慌不择路的破口大骂起来,只是最后都被谢冥沅打断了。
他的声音很平静,不带一丝一毫的起伏,如同光可照人的湖面,但在场几人都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寒颤。
夏乐舒漠然的眸子不敢置信的瞪大,虽然她极力想要保持一贯的优雅姿态,可压抑不住的肩膀依旧说明了她不平静的内心。
就在几天前,她的母亲贤王妃哭着告诉她,她的父亲贤王有意将她许配给南王谢冥沅。
母亲对谢冥沅并没有什么好印象,她可怜自己唯一的女儿,可她反而很庆幸。
她知道她是父亲拉拢南王的棋子,可她不在乎。
在她看来,整个夏兰国,只有谢冥沅这种身份尊贵,又英勇俊美的男人才配得上她。
可现在却有另一个女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