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卫国想起来,在他离开家入伍之前,杨大叔来他家给他爹看腿的时候,带着过。他十五岁就托了父亲的老关系破格入伍,又比人家大了近乎一轮,当年见到那姑娘时候,人家才五六岁的样子。这些年他一心都用在部队,难能回来一趟,往些年的记忆也就模糊了,一经激起才想起来。
“你这孩子自从当年入伍走了,可是老些年没有回来了,比以前高大硬实了可不少,刚才差点儿没敢认出来,这是回来探亲看望沈大哥吧,这些年在部队还好吧?”见到故人之子,杨厚朴高兴露与言表。他和沈家庄的沈大哥交情可是不错,沈大哥自己是个老红军,打过鬼子,走过解放。后来因伤回归故里,不因功伤而傲,为人值得称赞。
“杨叔记性好,是有些年了,所以今年事不多,今年部队特地让我回来探亲!我这一走就是十来年,也没能为我爹尽孝!”沈卫国的声音略有些忏愧,古人言,自古忠孝难两全,这十来年他深刻体会着这句话。
他入伍的时候,前面两三年训练严,没时间回来,后来直接赶上边境动荡,他所在的部队开拔守卫边境,再后来与老毛子打了几战···这一转眼就是十二三年的时间。老毛子如今被彻底打怕了,边境还算安稳,他也被老领导赶着去休探亲假。想着老领导临走时候的笑颜威胁,不解决个人问题不许他回来,他不由在心里摇头哭笑不得。老领导越发越有老顽童的架势,那哪能是一蹴而就的事情。
“事实所逼,非你之故,这些年沈大哥为你骄傲着呢!”杨厚朴满目赞扬,笑着安慰道,沈大哥是个缄默不爱宣传的人,若不是他和沈大哥交情好,也不知道这子在部队那么出息,据还打过老毛子,立了战功,升了职务,敢打敢拼,在部队干的风生水起呢。
不过因为部队的独特性保密,他到是不太知道所有情况,但光一些耳闻,也已经让他赞扬万分。对比自家木讷不知变通现在更是被儿媳妇拿捏着的大儿子,还有目前还没定性,让他看不惯游手好闲的儿子,真是心生羡慕,艳羡老大哥后继有人,有这么出息的好孩子。
“沈老哥的身子骨还算健朗,只是我这点儿微末手艺哪值得称赞,没能彻底解决沈大哥的痛苦!”沈大哥腿上是当年的老伤,当时情况紧急没有处理好,后期弹片挤压神经又因为位置危险无法取出,才会造成一度折磨人的硬伤,无奈退伍。他有些家传的手艺,却是只能缓解,不能彻底解决问题,也是深深感到忏愧,连连摆手,不敢当大侄子的谢意。
“已经很好了,我爹没少在信里感谢您,有您的照看,他已经少收很多罪了!”他爹的伤,平日里还好,一旦刮风下雨,受些累的时候,疼起来简直要命。“我爹那性子,犟得要强,不是难以忍受绝对不请大夫的,也就是您厚道,时时挂在心上,隔三差五上门帮他缓解,阴雨天路再难走,也没有断过,您厚道不计较这些,我们可是不能忘恩!”
“哪里,哪里,都是乡里乡亲,哪里用得着这样客气···!”杨厚朴厚道惯了,被感激的不好意思,连连摆手。“今天还真是多亏了卫国!马上就上午头了,卫国别走了,我让你婶子做些好吃的,咱爷两好好话!”老三有一度都断了气息,却是被卫国救了回来,这真不知道让杨厚朴怎么感谢他了。正好年节底下,该准备的年货什么都备着,操作起来可是方便。
杨厚朴着,就要招呼老婆子准备午饭。
“那是应该的,杨叔别和我客气!”遇到那样的事,救人是天职,别救的还不是外人,沈卫国丝毫不居功。他连忙拦住热情好客的杨厚朴,“杨叔,我家里这里也就几步路的事,您就别费事了!我脚程快,一会儿就能到家,这么些年没见我爹,这心里挂念着,叔你别和我客气了!”若不是他归家心切,回来的着急,这个时候应该是他拿着礼上门拜谢。
一番推让撕扯之后,杨厚朴无奈着带着人送了沈卫国出门。人家孩子多少年没回家探亲,这归家心切他能理解,也就不再过多挽留,若不是沈卫国连连阻拦,他是要把人直接送到村口的,“你要回去看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