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火锅家宴,吃得男女老少都一个个的红光满面,额头冒热汗,浑身说不上来的舒坦!
暗红色的陶瓷碗盛上满满的晶莹剔透的米饭,香甜扑鼻,不等吃就已经让人禁不住流下口水。
小隽逸和小隽秀自打和娘亲搬到冯家旧宅以后,每天都能吃上这香喷喷的米饭,所以也就没那么垂涎三尺了。
可是,小家的这几个孩子可就不一样了,别说吃这香米了,平时就是吃饱饭都不可能的。若是哪个孩子多吃一口,他们的大伯娘就连损带喝的,谁还敢动筷?
今儿个晚上,他们这是有生以来,吃得最香甜最饱的一顿饭了,比在家过年时吃的还要好,一个个连干了三小碗米饭外加菜。
孩子们虽然吃得快吃的欢实,但是萧玉莲看出来了,他们没有像寻常家的孩子那样,一见到好吃的就狼吞虎咽,筷子肆意地在盘子里上下翻飞。
看来,萧家人口众多,可该有的规矩还是有的,大嫂她们把这些孩子教养的非常好!
老爹萧茂林与村正冯孝安,两位老人家一杯烈酒下肚,俱都是面色发红,有些微醺了。
这老哥俩仿若是一见如故相谈甚欢。
“冯老哥,小女这段时间没少麻烦您操心劳神,来,小弟我敬您。”萧茂林舌头有点大,但口齿还算清晰。
冯孝安也好不到哪儿去,端着酒杯眼神有点飘,“萧老弟这话……说得就远了。玉莲这丫头啊,懂事儿着呢,哪用得着我老汉操心哪。再说,帮孩子一把也是应该的,萧老弟你就别说那见外的话。来,来来,咱们老哥俩喝一大口。请。”
杯里的酒太他娘的辣了,而且劲头也猛,冯孝安提议喝一大口,却不敢说干杯,还是有道理的!
这老哥俩端杯灌下一大口酒,龇牙咧嘴却哈哈哈大笑,连呼,“痛快,痛快!”
这俩人痛快是痛快了,不过再看萧兰卿身边的周道羽,那一大杯酒灌下肚,菜还没吃一口,就已经醉眼朦胧分不清谁是谁了!
“这……这是……这是,啥……酒?”舌头大得打了结咬不准字音,指着萧玉莲嘿嘿傻笑,“萧……萧姑娘,萧……咱们,咱们继续,继续合作……发财。”
萧玉莲见周道羽这般狼狈,蹙了蹙眉头,从袖笼里取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递给他身边的小伙计,“呐,将这个醒酒药给你家老板灌下去。”
那是掺了灵泉水的醒酒药,当然是又药到病除的功效,一般人,萧玉莲还舍不得给用呢!
小伙计接过那醒酒药,有些为难,因为他家这位东家,平时是不准人近身侍候的。
那周道羽虽然醉了,可心里却明白得很,模模糊糊地见萧玉莲递过来一个小瓷瓶,说是醒酒药,便糊乱地摆了下手,示意小伙计将那醒酒药给他喂下。
小伙计见状,哪敢怠慢?急忙打开瓷瓶,就将药水一滴不漏地给周道羽灌了下去。
没用上半盏茶的功夫,醒酒药果然药到酒醒,周道羽恢复了原状。
“呵呵……呵呵……在下失态失态,还请诸位见谅则个。”嘴上这般说,可脸上哪有一点难为情的样子?分明是出门常干这事儿,因此上说得非常轻松。
萧玉莲心下鄙夷,却不好表露出来,就给他盛了一碗米饭,又将火锅加了些炭火烧开,将羊肉猪肉和蔬菜下了一些让他吃。
周道羽端着饭碗,一双凤眼促狭地微眯,心安理得地看着萧玉莲为自己忙活,心里甭提有多畅快了!
夹了一口米饭送进嘴里,周道羽登时就瞪大了眼睛,哎哟喂,这饭……软润可口,香甜四溢,实乃是米中之精粹啊!
刚才他进了堂屋一眼看到桌子上的神奇火锅时,就已经被震骇到了!
以他多年经商的独特眼光看,桌子上的哪能炖菜煲汤的东西,若是卖给京城里的那些老杀才们,准保是一夜暴富啊!
周道羽震惊是震惊,但是他面上不显,仿佛是对桌上的东西没有在意一般,然后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给灌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