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也算是给老百姓们一个交待。
杨若晴和骆风棠两人也混在人群中,亲眼目睹这一切。
前来看热闹的人也不在少数,毕竟这世界娱乐活动少,外面但凡有点风吹草动,老百姓都喜欢出来看热闹。
但是,这也仅仅是局限于县城和县城附近的老百姓,对于距离相对远一些的地方的老百姓,那就来不了了。
就比如长坪村的人,就一个都没有。
“我爷奶他们都不晓得今天的事。”杨若晴说。
“我大妈也不知道,但是,我二哥却知道。”
提及杨永进,杨若晴抬起头环顾四下。
然后,她果真看到路的那边,杨永进过来了,手里还拎着一只食盒,满色阴沉凝重。
杨若晴和骆风棠走向杨永进。
“二哥,你这是过来送行?”
“嗯!”
杨永进点头,抬眼看了眼那边正往囚车下面拽,按着臂膀让他们一字跪开的阵势,杨永进沉声说:“到底兄弟一场,我想过来给他送最后一碗饭,喝最后一口酒,让他黄泉路上做个饱诡。”
杨若晴说:“好!”
然后看了眼骆风棠。
骆风棠明白她的用意,对杨永进说:“二哥随我来!”
骆风棠带着杨永进进入了行刑的场地范围内,然后过去跟监斩官的县太爷那低语了句。
县太爷看了眼杨永进,挥了挥袖子。
骆风棠也转身朝杨永进那点头示意。
杨永进拎着食盒,往行刑台那边去,在一排穿着囚衣的死刑犯中间,找到了杨永仙。
杨永进在杨永仙的面前蹲下身,将食盒放到地上,他抬起头去打量面前的兄长。
面前的男人,披头散发,脸上瘦削得露出了原本的骨头轮廓。
他嘴巴和鼻子耳朵里,都结满了血痂,他的囚衣脏兮兮的,上面沾满了各种污渍,还有血迹。
他跪在地上,双手反绑在身后,一块写着‘斩’的长条木牌子凸插在他的双臂之间。
他跪在地上,耷拉着脑袋,紧闭双眼,好像死了。
“哥!”
杨永进颤抖着声音叫出了那个久违的称呼。
然后,忍不住抬起颤抖的手,想要去抚摸一下哥哥的脸。
在他的脑海里,昔日的一幕幕,在脑海里像快进的画面般闪过。
记忆中那个穿青色长衫的少年,他总是喜欢坐在书桌前,捧着一本书念念有词,他不分酷暑,伏笔疾书。
他十几岁考上了童生,接着是秀才郎,他在外面意气风发。
他在家里,是全家的骄傲。
他有时候心情好,还会把他们这些弟弟妹妹们召唤到一块儿,教他们写写画画。
然而,此刻,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不见了。
眼前只剩下这个狼狈不堪,死到临头的死囚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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