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不语,董小佳越加得理不饶人,以为苏灿反思了,愧疚了,于是不依不挠,“你的指导老师难道没告诉过你,辩论时坐在对面的是我们的朋友,辩论应该建立在双方对其意思的真实理解基础上面,把观点推向极端化,边缘化,是一种极其恶劣的辩论伎俩。这不叫技巧,根本谈不上技巧,顶多算是那些二三流的手段。不配登堂入室的参加辩论。”
苏灿心里面也是不爽,这好歹当着众人的面,这个董小佳还真以为自己了不得得很了,不服输,输了过后却还要言辞死咬,吐一口心头恶气,那自己也不能堕了气势吧,就道,“就算这些只是伎俩,而非技巧,那么刚才石国民老师已经给过点评,没有挖掘到题目深层次的内涵,你也说层次论是一大亮点,可惜你没有明确的反击我们,什么是高层次的自由,什么是低层次的自由。按照那种方式,获得得就一定比失去的多吗?我今天享受了一个汉堡,就一定比吃了顿海鲜大餐层次更低吗?没有从这上面攻破,我想你的技巧,比起我的伎俩,也高明不到哪里去,甚至还根本不如嘛。另外,输了就不服气,尖酸刻薄的指责别人,你的风度,也不比我高明太多。”
“我尖酸刻薄!?”对于出身于中国名画家的良好家境,从小接受的都是正统教育的董小佳来说,“尖酸刻薄”这个词所表述的意思,实在太过于丰富了,丰富到等同于她脑海里一切旧上海滩那些老女人的形象总和,这让她愤怒得几近抓狂。
苏灿对董小佳那张宁静而白皙的脸因为愤怒产生出几分酡红的状态熟视无睹,依然我行我素的道,“哲学上对自由的解释是对必然的认识以及对客观世界的改造。可以衍生为想做一件事的时候,所受到的限制越少越加自由。而财富的积累,所受到的限制又有多大呢?我想你们大可从这方面下文章来驳倒我们的观点,所以你们的失败和评委老师所述一致,没有将辩题深化到哲学层次上面。对自身准备的不足以及技巧的欠缺,却总结到对方的风度和伎俩的问题上,不觉得太输不起了吗?”
苏灿这最后一句没有下重语,因为看这般模样,如果自己再来一句“这简直是毫无风度,张口胡乱攀咬!”,估计面前这董小佳当真张口咬自己的心都有了。
董小佳气急败坏的盯着苏灿,她生气却有一种独特的味道,虽然长得很普通,但是那张白皙宁静的脸一旦做出一个仇恨的表情,配合她水莹莹的桃花眼,不知道的还根本不能分辨这到底是生气,还是在撒娇。
“你给老娘记住今天说过的话。”董小佳丢下可以惊世骇俗的这么一句,转身即走,连在南大多呆一秒也是欠奉。
她这么一走,在多功能报告厅的追随者一干人群,也紧随其后,很快即走得七七八八,留下少许一些人,就连站一旁和人交谈的林珞然,也因为这幕变故朝着苏灿看了过来,和周围的人群一样,带着困惑和不解。
苏灿回报以众人苦笑。
然而这对南大来说,却是相当值得欢庆的一件事。对手被激得撒手而去,这显然很值得作为起哄的筹码。
于是哄然声此起彼伏,今天南大终归是荣耀的一方。在辩论赛上的败方董小佳一队于天色黯淡,一个个表情古怪的听着多功能大堂传来的热闹声音,在地热消减略有爽意南大园区的环境下,集体踏上返校归途的大巴。
“这位同学,我有个朋友想和你照张相,可以吗?”
“苏灿,你叫苏灿吧,这个名字很熟悉啊,我们是不是认识,是老乡吧,你哪里的?”
“你是大一的那个苏灿吗,今天辩论赛打得很好啊,继续努力啊。”有人走过来拍肩。
“苏灿,是师弟吧,认识一下,以后有什么事,学姐可以照顾你喔。”
作为最佳辩手的苏灿,也在这个时候被多功能厅的众人热情的围住,大感招架不来。
趁着学生会还没反应过来,也趁着现场拥堵人群嘈杂的当儿,苏灿溜出了多功能大厅。
在门外却正碰上了阮思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