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林有些不满地说道,“别忘了,长公主可不单单是我大明的长公主。
那些家伙就算胆子再大,也不敢对长公主殿下如何。
这一点儿你们大可放心。”
开什么玩笑,要是有人敢对长乐如何,不管是李二还是李承乾,都得扒了他的皮!
“郡守所言甚是。”刘仁实闻言,也是点了点头,说道,“如今的大明,今时不同往日了,早些年,可能还有一些心怀不轨之徒,敢在我大明的地界上,搞风搞雨。
但如今,那些敢在我大明搞风搞雨的家伙,还有谁在?”
与此同时,距离浇河郡不过十数里的官道上,长乐的马车正在朝着浇河郡赶。
在她的马车左右,则是王青所率领的亲兵,护佑在侧。
而这王青,虽然在大明没什么名声,却也是大明立国的功臣。
当年李承乾在赤水源被楼宁追杀之际,正是王青和方平负责隐匿下来。
当然,这都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薛仁贵就是王青带回来的。
单单就这一点儿来说,王青对大明而言,就是功不可没。
“殿下,再有半个时辰的功夫,就到洮河郡了。”眼见距离洮河郡不远,王青这才在马车旁轻声念叨了一句。
这一路,长乐他们其实走得很慢,毕竟长乐此行是为了探访民情,又不是为了赶路。
听到王青这么说,长乐便掀开了马车的车帘,问道:“这一路过去,可还有村庄?”
“如今老百姓不像当初,虽然偶有牧民,但绝大多数的人,都迁徙到了就近的城池,有没有村庄,末将也不好说。”
听王青这么说,长乐点了点头,道:“若是有村庄就停一下。”
说罢,她便将帘子放下,继续休息。
这年头,哪怕是马车经过了李承乾的数次改良,可舒适度真就那么一回事儿。
而在洮河郡,冯盎这会儿却是傻眼了。
拿着刚刚到手的圣旨,整个人都不好了。
什么陇右道行军大总管,他在乎么?
他如今关心的是,自己什么时候能回高州!
“公爷,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听到自己麾下这般问,冯盎没好气地问道:“还能有什么意思,陛下是觉得我冯家坐镇岭南的时间太长了,这是不想让我冯家继续待在岭南了!
老夫就说陛下当初为何会派我前来洮河郡,闹了半天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
早知道如此,老夫当初就不该在这事儿上拖延,早点儿完事儿早点儿回去交差好了。”
说着,冯盎也是一脸的沮丧。
坐镇高州的冯家,和没有高州的冯家,那完全是两个概念。
毕竟他冯家在高州经营了上百年,那是无数代人的积累。
“陛下这么做,就不怕岭南有变?”麾下有些不满地说道。
“岭南有变?”冯盎闻言,有些无奈地笑道,“不说如今陛下亲自坐镇,就单单段志玄那老匹夫坐镇南诏,岭南如何变?
说到底,还是大明的奇迹,让陛下的心思变了。
曾几何时,陛下何曾如此逼迫过我冯家?
可如今的情况,我冯家又拿什么去抗争?”
他是岭南的坐地虎,这没毛病,但如今的局势,他别说是坐地虎,就是猛虎也下不了山。
“公爷,大明那边好像出问题了。”
就在冯盎头疼的时候,又有人快步走了进来,说道,“就刚刚的消息,说是杨林将所有大唐的将士都放了出来,除了不允许他们离开浇河郡以及不允许携带兵器以外,其他的一概不管。
甚至允许他们进入大明的工坊做工”
“你说什么?”冯盎闻言,比之前接到圣旨还惊讶,顿时就站了起来,说道,“你确定消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