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他便弄清楚了这几人的来历。
原来附近有个二十多户人家的小型聚落,位置比较偏僻隐蔽。
这几个农夫是村子里的人,外出恰巧撞见这队官兵,本来不打算现身
可看到官兵扒堤的举动,几人登时坐不住了,顾不上其他,想要跑出来劝阻,
"这位大将军,这定波口挖不得啊,要是这里塌了,一定会有洪灾的!"
“是啊,要是这里决口,这方圆千里都要遭殃!"
几个农夫满脸紧张,苦口婆心劝阻。
黄平不置可否,让亲兵将农夫带下去。
接着,他朝向副将,淡淡开口:
“让这几个泥腿子带路,派几百兵马跟着,把村民全部机来当苦力,助我们挖掘河堤……另外,我等行径需要保密,不可留下活口走漏风声,事成之后尽数处死。”
“……末将遵命。"
副将默然两秒,才开口接下军令。
他大步走出军帐,脸上浮现怒容,可最终还是化作了无奈之色,点兵机人。
没用多少工夫,官兵就俘虏了左近村落的平民,驱为苦力,
为保活命,这些村民只能照做
随着河堤一步步被拆开,水势逐渐增大,咆哮的河水很快便造成决堤。
到了这一步,已不再需要人力,万万顷河水倾泻而出,必会不断扩大决口处,发展到最后,想堵只能用人命填。
黄平这才让部队停止作业,杀光掳来的民夫,将尸体抛入河中。
死不瞑目的尸体,在河水中沉浮,顺流而下。
黄平没有多看一眼,立即带兵迅速揽走,功成身退
只留下愤怒的河水奔腾不休,冲破河堤,越泄越多,越流越远,
湖阳某地,林间。
周靖与一千士卒正在此休整歇息,人数不过千人左右。
他这些时日并未坐镇山寨,亲自带兵在外使用流寇打法,骚扰得官军欲仙欲死。
因为主要靠自身的武力袭击敌人,所以他并没有带太多兵马,只是作个必要的接应,人少才灵活。
这段时间屡次出击,战果朗为丰富,捣毁了多处官军营盘,大量官兵龟缩不出,
“这么继续施压下去,朝廷大军迟早扛不住撒走,现在形势对我方有利,不知敌人还能撑几时……说起来,官兵现在一副无计可施的样子,莫非真要放弃征讨了?"
周靖一边咬着肉干,一边暗自寻思。
就在这时,在外放风的喽啰,忽然跑了进来。
“报!寨主,有两个乡民特来求见,说有急情禀报!"
“带过来。”
周靖回过神,也不意外。
他这段时间在湖阳地界乱跑,并未隐藏行迹,虽没个定处,但偶然也有未被官府控制起来的乡民能碰巧撞上自己,前来求见。
很快,两个风尘仆仆的村民就被带了进来。
看到大马金刀坐着的周靖,两人立马倒头就拜,语气急切;
“陈寨主,大事不好了,水灾又爆发了!"
周靖闻言一征:“水灾?应该没到汛期吧?”
“千真万确啊,我们村子都被淹了!"
两个村民言之凿凿,满脸焦急
“莫非是上游出了什么变故,哪处河堤年久失修,出现决口了?"
周靖眉头皱起。
这是意外事故还是人为的?
难不成是官兵要用水攻,来个水淹七军?可目前双方在上游地区,好像没有展开什么胶着的战役。
而且比尔那边,也没有传来相应官兵的军事调动情报。
他第一时间例是没有往另一个方向想……朝廷作为天下正统,竟然如此有“魄力”,放弃辖下的一省领土,直接水淹整个地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