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贵客,真人此举不合适吧……”
周靖似笑非笑看他一眼,忽然话锋一转,慢条斯理道:
“前些时日,叶家太公染上怪病,全城郎中束手无策,是贫道将他治好,你可知此事。”
章文涛一愣,谨慎点头:“此事轰传宁天府,我当然有所耳闻。”
周靖眯了眯眼,缓缓道:
“但真相实则并非如此,叶太公染上的不是病症,而是邪祟,极可能有人以术法害人。我适才望气一观,发觉这位女道人练过邪术,而她又是你府上贵客……莫不是你章家与她勾结,暗中谋害叶太公,以后还要谋害宁天府其他权贵?”
此言一出,四周围观百姓哗然,议论纷纷。
章文涛脸色大变:“我章家怎会做出这等事?你这是污人清白!再说叶太公染病之事满城皆知,今日怎地又成邪祟了?真人休要胡说!”
“哼,真人可不曾胡说,老朽可以作证!”
这时,叶太公被人搀着从宅子里走了出来。
“老朽数月前就被邪祟缠上,幸得真人驱邪相救,才捡回一条性命。老朽也想知道是谁害我,真人尽管放心问,若是找出凶手,我叶家绝不善罢甘休!”
他看着章文涛,沉声开口。
听到下人禀报,他便急忙赶了过来,看到场中情况,毫不犹豫给周靖撑腰。
见叶太公这位事主都这么说,在场众多百姓都信了七八分,惊异不已。
章文涛顿时卡壳了,急忙摆手否认:“这其中定然是有误会,我章家绝无此心。”
周靖淡淡道:“那你便退到一边,莫要包庇这女道人,容我等盘问一番,不然实在让人怀疑章家居心。”
他也不知叶太公邪祟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不介意借题发挥,挤兑章家,逼其袖手不管。
章文涛脸色阴晴不定,最终还是一咬牙,撤了梅绽青身边的护卫,表态暂不插手此事。
在他看来这虽然有些丢脸,但也是识时务之举,反正只是盘问一两句,问题不大。
梅绽青心头一沉,脸上却不为所动,蹙眉道:“真人为何苦苦相逼?我自问从未得罪于你,真人却对我咄咄逼人。”
“我自有论断。”周靖却没和她多说,转头示意魏子夫开口。
魏子夫脸色一正,立即厉声道:
“你这邪魔外道,在真人面前还要装到什么时候?你在北地犯下要案,贫道追击了你半年光景,怎可能认错?你如今改名换姓,摇身一变成了宁天府豪绅的座上客,便以为过往之事能抛在脑后,无人清算了么!”
他细数了一番这梅绽青的恶行。
采补害人,挖坟炼尸,折磨流民乞丐使其满怀怨气枉死,从而生出厉鬼,用人命助自身修行,壮大养出的僵尸、小鬼。又以诅咒术法坑害达官显贵,然后再出面化解施人恩惠,谋取钱财等等。
众多百姓听得惊呼连连,又惊又惧,只觉这美艳女子简直是面目可憎的世间魔头。
梅绽青被人揭了老底,气急败坏,但这么多人看着,她自然不能认下,只能嗔怒道:
“你这老道血口喷人,我再三忍让,你却当我软弱可欺,我根本就不是你所说之人,你却死命纠缠,欺辱我一女子!”
两人一方指责,一方死不承认。
这时,周靖开口打断,皱眉道:
“行了,这样掰扯下去何时是个头?依我看,此事也简单,你二人约个时间当众斗法一场,各凭手段,公平公开,他人不得妨碍阻拦,败者由赢家处置便是。”
“贫道听真人的。”魏子夫当即表态。
梅绽青却是极不情愿。
且不说斗不斗得过姓魏的瘟神,自己那一身邪术当众用出来,即便是赢了又怎能讨得了好?
若是不用邪术,束手束脚的,又赢不了姓魏的。
她觉得这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