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
这种局面就像是一个名震天下,实力超群的猎魔人不小心被某个路人村夫用干草叉捅死,简直是滑稽到能让人做成梗来调侃。
他甚至都没拔出自己最得心应手的格雷莫尔大剑,就像是一个还没来得及开大招就被敌人集火弄死的游戏玩家。
“妹...妹...”尽管喉咙被刺穿,卡扎琉还是尝试蠕动嘴唇,用已经发不出声音的喉咙说出了两个字。
卡扎琉对蕾阿丽塔的背刺感到不解而悲哀,因为他看见那把刺入自己咽喉的匕首把柄上,刻着“福尔玛琳生日快乐”那几个字。
可即便到了这个份上,他却完全恨不起自己的妹妹。
因为他在意识消散之前,分明看见自己的妹妹露出一副眼泪汪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
这是在极度心痛的情况下,才会显露出的表情。
卡扎琉想要挣扎着逃跑,可是胸口和喉咙同时被刺穿的他已是无力回天。
他又想在临死前说些什么,可惜他的喉咙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
在意识消散前的最后一刻,他只是用尽全力抬起手,轻轻拍了一下蕾阿丽塔的脑袋,然后不甘地闭上了眼睛。
察觉到敌人失去了呼吸,楚剑莱便将断剑从卡扎琉的胸口拔出,任由这位人造剑圣的身躯轰然倒地。
随后,楚剑莱双手合十,略带怜悯地对卡扎琉微微鞠躬,像是在为他祈福。
“你这是在干什么?”陈熵走上前,好奇地问道。
“他是一位实力极佳,值得令我认真一战的对手,我有义务对他表达敬意。”楚剑莱直起身子,一脸严肃地说道:
“这种人若是能成为我的盟友或者切磋对象,便是我楚某人三生有幸...只可惜他是财阀的人,与我不共戴天,只得尽快斩草除根。”
紧接着,楚剑莱从卡扎琉的背后捡起那把格雷莫尔大剑,递给正在默默抽泣的福尔玛琳。
“这是你哥哥的剑,你拿着留作纪念吧。”楚剑莱不由分说地把长剑塞进了福尔玛琳的怀中。
随后,楚剑莱握着自己手中的断剑,转身便想走开。
陈熵指了指卡扎琉手中的两柄精铁太刀,好奇地提醒道:
“你总是用那种质量堪忧的武器,干嘛不把他的剑拿走?我可以让黑市老板把这两柄太刀铸成你喜欢用的双刃剑,毕竟财阀特工的武器材料可比你手里的地摊货好用多了。”
“剑...是剑客的灵魂。”楚剑莱却停顿了片刻,一脸正色地说道:“他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剑客,我不会夺走他的魂。”
“但你倒是对你的剑一点都不在乎~”陈熵指着楚剑莱手中的断剑,提醒道:“你每次战斗都好像只是把剑当成一次性武器,就算坏了也无所谓。”
楚剑莱突然一脸沧桑地抬起头,仿佛有晚风吹拂他的发梢。他沉吟片刻后,开口说道:
“我已经失去了灵魂,便也不在乎自己能否拥有陪伴一生的宝剑。”
与楚剑莱结束聊天,陈熵走到了福尔玛琳身旁。
由于亲手杀死了自己最喜欢的哥哥,福尔玛琳的情绪看起来不是很好。她紧紧抱着哥哥生前用过的大剑,就像是出殡的时候抱着亲人的骨灰盒。
“等我们离开中心区之后再哭吧,财阀的安保部队很快就会过来追捕我们了。”陈熵用尽可能温柔的声音提醒道。
“......”福尔玛琳沉默片刻后,才缓缓开口道:“我恨你,陈熵。”
“我明白~恨我的人简直能从联合会大楼一直排到中心区边境了。”陈熵摊开手,摆出无所谓的样子。
“你为什么要逼我杀死哥哥,做这么残忍的事情?”福尔玛琳泣不成声地问道。
“可你还是做了,你听从我的话,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哥哥~”陈熵平静地说道:
“就算我现在不逼你做,你以后也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