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姓埋名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顾夭夭自觉得没个必要。
听了顾夭夭的这个话,贾丛海眼里自然透过一丝失望,可随即却可以坦然的面对,抬头望着顾夭夭,“小人,都懂,东家放心,小人自然不会让东家为难。”
顾夭夭既然当不知道他的事,便永远不会被人提起。
等处置了知府大人,他便主动请辞,或是说生病,或是说云游四海,总之,不会再出现到顾夭夭的铺子里。
听了贾丛海的话,顾夭夭点了点头。
做她铺子的管事的,工钱自然也不少,同小时候不一样,离开了顾夭夭现在的贾丛海一样可以过的很好。
他们的主仆情分,这般放开,也算得上,好聚好散了。
同贾丛海说完后,顾夭夭看了二姑娘一眼。
看见顾夭夭的视线,贾丛海突然转了过去,而后冲着二姑娘跪了下来。
这一下,却将二姑娘给惊的站了起来。
贾丛海与旁人不同,他是自己未婚的夫君,是自己的天,怎能下跪自己。
“二姑娘,有件事,是我对不住你。”原本想要去扶人起来的手,似乎预感到什么,突然僵硬了起来,一时间,不再动弹。
贾丛海自顾自的说道,“有件事,我一直瞒着你,我,已经娶亲了。”
这话说的简单,可于二姑娘而言,却如同的晴天霹雳。
恍然间,想记得他们在街头重逢,他只是一句,“我回来了。”
自己没问他,是怎么活下去的,他也没问自己,如何这般落魄。
只庆幸,物非人依旧是。
却没想到,所有的谋划,终于有了结果的时候,他却这般告诉自己。
“成亲,这是喜事。”二姑娘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笑着说出这句话。
她以为,自己听后又要晕倒了,可却没有。
心,突然空了,却没有悲伤的气息。
分开这么多年,他成亲了,也是正常。
是自己,一直没问。
贾丛海微微的皱眉,时候没想到二姑娘会这么说,他原想说的你若不高兴,可以打我可以骂我的话,此刻自是不好再说出口的。
沉默片刻,良久才说了句,“她是我恩人的女儿,我自不能背信弃义,她是个大度的人,我同她说了你的事,她愿意让我迎你做平妻。”
以二姑娘现在的处境,能给贾丛海做平妻,已然是高攀了。
二姑娘定定的看着贾丛海,“你们商量了?怎么,她也一早知晓了,你同我要做的事?”
说不上为何,二姑娘想也不想便问了出来。
贾丛海微微的皱着眉头,倒是坦然的说了句,“是。”
听了贾丛海的话,二姑娘忍不住露出了个笑容出来,“那,她还真是大度。”
明知道,夫君要与先头未婚妻,时常见面,还乐意成全,这份大度确实是她没有的。
二姑娘微微的低头,她想,大约真的是因为出生不好,她自认绝没有这般大度。
娶妻娶贤,她,着实不配。
“那,愿你们白头偕老,早生贵子。”想了想,似乎只能说这般话,让自己还能体面些。
只是说到这,二姑娘不由的看向顾夭夭,她说今日要为自己做主,那么,便是让自己有底气拒绝。
或者,要回,原本属于自己的名分。
贾丛海似乎没想到二姑娘会拒绝,一时间僵持在那不知道说什么,良久才说了句,“我,不能不仁不义!”
陶县令可以不管不顾他,可是,他既与二姑娘合作,若非有二姑娘不管不顾的豁出命去,也不可能这般顺利。
如今二姑娘没有容身之所,他自然应该做能为二姑娘提供庇护的人。
“多谢公子好意,我父母皆不在,这亲事便由我自个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