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善人之名,也足以让我等心生佩服了。”
见他说这话时一脸郑重,没有丝毫讽刺之意,沈添算是定了定神。而后,他才想到一点:“明明是我在问你们为何想要帮我,怎么反过来被你问话了?”
“哈哈,在下也只是一时有感而已,同时也是为了证明一点,那就是有所求和行好事并不矛盾。实不相瞒,我们自然也是为了获得好处才来随州,才想要助你对抗那些外来的商人。当然,我们要的并非什么好名声,而是想趁机赚上一笔。”李凌立马坦然笑道。
“想赚上一笔?那只需要跟在他们身后抬高粮价即可,何必冒险呢?”
“跟在那些人身后,以我们如今的身份怕是根本赚不到钱,别说吃肉,就是喝汤都得看他们的脸色。甚至有可能反过头来被那些世家大户咬上一口,不但赔了名声,还把钱财都赔了进去。
“但与沈老板你合作就不一样了,咱们双方是互惠互利的,到时有了好处,以你沈老板的身份,又岂会亏待了我等?而且,若真成了事,我们这些广安商人还能在随州创下好名声,将来再做买卖也更顺利些。
“如此算起来,自然就是与你合作却和他们斗上一斗更为合算了。不知沈老板你以为如何?”
沈添虽然依然还有疑虑,但也不得不点头承认李凌的说法有些道理了:“可你们有无想过,双方实力相差极大,你们有可能血本无归。”
“只要咱们谋定后动,我相信这一把我们必能击败他们,不但能平抑住粮食价格,还能让他们出一把血!”
“此话当真?”
“我至少有八成把握,只要沈老板接下来能听从我的意思行事,我们就能保住本地粮价!”
“计将安出?”沈添也顿时来了兴趣,又追问了一句。而李凌则稍稍靠上些,略压低声音,说出了自己的策略。
这却是舒文庆都不知道的策略,一听之下,其他两人都各自露出惊异之色来,最后看向李凌的眼神里,既有佩服,又带上了几许忌惮。这一计若真成了,即便不能杀得那些家伙血本无归,也能让他们大大出回血了。
“那我就信你一次!”终于,在一阵沉吟后,沈添拍案道,“接下来我会按你的意思来,和他们在粮食买卖上好好一斗。对了,你们的粮食会在何时送到?”
“三五天内便会送达,你们能撑过这几日吗?”
“可以!”沈添这时信心大增,原来有些疲惫的精神也大为好转,当下就叫来府中管事,让其安排酒宴,款待李凌二人。
舒文庆本来想作推辞,毕竟他们双方联手之事能多隐瞒一时是一时。不过在他推辞之前,李凌却先一步谢着应了下来。于是两人就和沈添好生吃了一回酒,直到日头偏西,才由沈添亲自送出门去。
在来到沈家大门前时,李凌又想起一事,突然回头道:“沈老板,有一句话我不知该说不该。”
“你我既然已经合作,就没什么不能说的。”沈添很是随意笑道。
“就是沈公子,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被他知道为好。他平日里交游广阔,难免酒后说漏嘴,那可能就要坏了我们的大事了。”
沈添的笑脸因这一句而陡然一收,沉默片刻后,才道:“凌老板你提醒的是,我记下了。”对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儿子,他确实很是无奈。
李凌倒没有继续作纠缠,只叮嘱一句,便和舒文庆上了马车,缓缓而去。
直到走出一程,舒文庆才不无埋怨地道:“凌老弟,你这也太孟浪了些,毕竟他们是父子之亲,你说这话只会多惹麻烦啊。而且,即便沈老板真按你说的来,以沈家公子的身份,想要知道些什么还不是手到擒来。另外,咱们今日在此逗留许久,只怕不久消息也会传到那些人耳中,所以刚才你为何要留下喝酒呢?”
“舒兄你考虑的不算有错,但有一点或许失算了。”李凌一边说着,一边揉着自己的额头,刚刚多喝了两杯,导致脑袋有些发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