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你没有半点办法,更无法对你用刑。不过你别忘了,本官虽不能对你如何,可府衙却可审你。”
说着一顿,下令道:“来人,把他们通通押下去看管起来,明日一早,本官会把这些相关人犯亲自押送去府衙,由上司衙门发落定夺!”
他这声吩咐让杨天佑先是一愣,继而心中一松一喜。本以为这胆大包天的县令会对自己用大刑,逼迫自己认罪呢。虽然用这等手段拷问出来的所谓罪状其实并没什么用,自己到时完全可以改口,反倒可以让李凌落一个屈打成招的罪名。但是,那皮肉之苦终究是自己吃的,能不挨还是不挨的好啊。
而只要回了府衙,那便是自家地盘了,他一个新到任的县令,无根无底的,还能与自己斗吗?别说这事确实是冤枉的,就算真有其事,他也有信心给翻过来!
心中略定,杨天佑都不用人催促的,便起身离开。去牢房固然要吃点苦头,但比起认罪来,可要安全多了。有些得意的他很自然就忽略掉了身后目送他离开的李凌眼中的一丝异样光芒,也忽略掉了自己之前对李凌的评价,这是个可怕的对手,不可能做出无谓甚至是错误的决定来。
而在看着杨天佑被带走后,李凌又是一笑,转而再度发号施令:“来人……”
……
“他居然真把杨经历给拿回来了?”听完禀报的徐紫洋一脸惊讶,刚捧起饭碗,却又将之放回了桌上,已经连一点食欲都没有了。
“不光把人拿回来了,这些府衙的人都吃了些苦头,连杨经历身上看着都有损伤呢。”前来禀报的子弟也是一脸惊讶地补充道。
“他……他哪来的胆子,居然敢如此肆无忌惮地打伤府衙的人?”徐墨都忍不住叫出声来,同样也放下了碗筷,陷入沉思。
“不对,此事很不对。如今这李凌所走的每一步,看着都是极不明智的,哪怕他再是莽撞,也不可能干出这等无法无天,但最终却只会让自己陷入绝对不利境地的事情来啊!”徐紫洋皱紧了眉头,轻轻说道。
话说这段日子,自打李凌这个新县令到来后,他皱眉的次数可就要比以往多太多了,而关键是这些皱眉后的思索,却依旧无所获啊。
“爹说的是,他这么做一定有着什么目的,可他到底想做什么呢?得罪了府衙的人,对他只有坏处,哪怕因此顶住了压力,可之后呢?他真以为这样把个罪名落到杨经历身上,便可让府衙那些大人不再插手此间事吗?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他这么做只能让府衙的诸位大人更为愤怒,到时他就大祸临头了。县令再是一地主官,可也得听从上峰的号令行事,如此放肆折辱殴打上司衙门的官员,后果只会更严重……”
徐墨的这番推断也正是徐紫洋所想,他也跟着点头:“所以老夫以为他必然还有什么依仗,还有什么图谋,到底是什么呢,我们忽略了什么呢?”
老人说着,脸上的困惑更重,忍不住再度起身踱步。而就在他走了几步后,徐墨突然反应过来:“爹,徐尘他回来了吗?”
“没有,他三日前去了找大江帮的人,就再未有回音,或许……”话说到这儿,老人的面色骤然就变了,变得一片惨白,同时变色的还有徐墨,两父子的脸在这一刻竟都跟涂了一层白垩似的。
想到了,一直以来被自己等忽略的关键找到了!就是徐尘,就是大江帮!
其实他们早该想到的,但因为这一日里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发生,让他们完全没能抽空细想,才直到现在,一切都已成定局了,才猛然惊觉。
“你说这次的刺杀到底是真有其事,还是李凌自己设计的?”徐墨有些艰难地问出了这么一句。
徐紫洋的身子微微打颤:“若是后者,那他手里又有没有所谓的刺客呢?不,应该说是,这些已经落到他手上的刺客到底是什么人,是大江帮的?”
“他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明明县衙那里除了今日,就没再发生过任何变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