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们想啊,帮主是被两淮都督费重所害,是他设局冤枉的帮主,现在人都已经被带去京城问罪了。但我,还有我帮中几十万弟兄都相信,帮主是无辜的,我们漕帮是无辜的,是费重在栽赃陷害!
“可现在,我们居然在商量着去和费重他们合作,那岂不是就是承认了他的做法是正确的,我们要向他低头了?如此一来,帮主又当如何自处?难道你们就没想过,他会因此被定罪,甚至……”最后一句晦气的话他没有说出来,但意思已经很清晰了。
这让不少人面上又露出了深思和犹豫来,姜思德则是眼中厉芒一闪。早知道这家伙会如此难缠,当时就不该把他也一并弄回来的!
原来之前为了不让自己的回漕帮显得太过突兀,姜思德便和费重商议着,把闹了竟州的不少人都给放了回来。毕竟对他们来说,这些江湖草莽真没太大威胁,只要把杨轻侯一除,再没有了李凌这座靠山,漕帮还不是由着他们一手掌握。
可没想到,这齐天鹤竟如此顽固,不知好歹,到了这时候,居然还想着什么义气忠心,还妄图拉杨轻侯来反对自己。这让姜思德大为恼火,恨不能问对方一句,到底是杨帮主重要,还是几十万帮中兄弟和家眷重要?
不过这个想法也就一闪而已,很快他就定下了心神,笑道:“齐供奉考虑的倒也颇为在理,我确实忽略了这一点。可问题在于,现在帮主人都已经去了京城,也不是他费都督一人能做决定了呀。”
“那就告诉他,除非他能保下我们帮主平安,否则此事就不用谈了!”齐天鹤当即说道,又看了看周围众人,“我想大家也希望帮主他能安然回来吧?”
这样直接的问题,大家能怎么回?就是姜思德,此时也只能点头表示赞同了,可心里,却恨不能一刀就宰了这个可恶的家伙!
因为齐天鹤的极力反对,这场会议终究没能达成一致,计划落空的姜思德在人前还能保持淡定,可一回到自己的院子,脸色就阴沉如墨。
随他一道回来的心腹邓鼎天忙凑上去道:“帮主,这齐老儿着实可恶,这次绝不能饶过了他。不如就让我带几个弟兄今夜就结果了他……”
“就凭你?”姜思德没好气地瞪了对方一眼。齐天鹤能成为漕帮五大供奉之一靠的可不光只有资历,更在于其一身过人的武艺,再加上他在江南各处码头还有相当的影响力,是能让帮主都对他礼让三分的存在。
也真因如此,齐天鹤才有底气来和姜思德一争,还有许多帮中弟兄愿意跟着他走。当然,更关键的在于,现在他还没有把握真正在帮中一手遮天,要是齐天鹤这时真有个好歹,恐怕大家第一个怀疑的就是自己,这对全盘计划无疑是极其不利的。
邓鼎天这时也明白了过来,但依旧有些不忿道:“难道就这么忍了?可如此一来,事情不就办不了了吗?”
“明着怕是不成了,得想法儿让这老儿闭口。”姜思德低头沉思了片刻,突然又嘴角上翘,露出一丝叫人心悸的冷冽笑容来,“既然他要与我斗,那我就让他知道我的厉害。你替我去办两件事情……”
随着他稍稍压低声音,把自己的计划道出,邓鼎天先是一阵愕然,继而也露出了得意的笑来:“帮主真是妙计,只要事成,不但能让他就范,还能毁了他在帮中的名声,让他再不能于江南立足!”
对于这样的奉承,姜思德表现得很不以为意,一个江湖草莽,在这等谋略算计上,拿什么和自己斗:“去吧,注意把事情办稳当些,别留出什么破绽了。”
“是,卑职遵命!”
……
数日后,本来就官司缠身,人心惶惶的漕帮再遇麻烦。那些多年来与他们关系紧密,可以让他们随意停船的一处处码头居然先后翻脸,全都提出让漕帮船只在三日内离开自家码头。
当此等事情发生后,齐天鹤立刻就出面去联络这些码头主人,希望他们能通融一二。但这些人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