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的出来,那就是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大明的科举制度已经名存实亡了,成为了文官弄权的东西,已经没什么公平和正义可言了。
朱翊钧缓缓的站起身子,看了一眼张宏,轻笑着问道:“张宏,你觉得这件事情该怎么办?”
闻言,张宏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奴婢,奴婢……”张宏连忙说道:“国家大事,奴婢不可以参与。”
“起来,像什么样子?”朱翊钧站起身子,轻轻地把玩着手上的玉扳指,转头对陈矩说道:“健身场那边修得怎么样了?还没修好吗?”
“回陛下,快了,修建已经完成,现在宫里的人在收拾,相信这几天就能建好。”陈矩站在一边躬身说道。
满意的点了点头,朱翊钧笑着说道:“如此甚好。有了一个地方去,倒也不必如此无聊了。”
看了一眼从地上爬起来的张宏,朱翊钧笑着说道:“既然你也不知道该怎么做,那就什么都不做,看着吧。”
“是,陛下。”张宏连忙躬身说道。
万历五年,真的是一个转折点。
自张居正上台以后,前五年基本上都是政治改革,说白了就是肃清官场。当然了,不是以反贪腐为目的,而是以安插自己的人手为目的。
张居正想要改革,没有自己的人手是不行的。这些人不看品性,只看愿不愿意为自己做事、有没有能做事的才能,仅此而已。
这就让朱翊钧想起了和绅与纪晓岚的一段话,“只有把这些官喂饱了,他们才肯为我去做事。”
抬起头看了一眼那朵像大屁股一样的云彩,朱翊钧叹了一口气。
或许这也是张居正无奈和悲哀的地方。
以大明官场现在的风气,没好处,谁给你做事?
改革那是要得罪人的。好处不够多,我凭什么跟着你改革?
理想?抱负?
就现在这种风气,理想、抱负不能当饭吃。
朱翊钧不由想到了另外一个人的话,“大明朝的腐败,已经到了骨子里了。”
这其中还潜藏了另外一个危机,就是被张居正罢免回家的官员实在太多了。
五年间,张居正罢免了三千多位官员,这些人视张居正如仇寇,回家开始讲学,反对张居正,刷存在感,吹捧自己是君子,然后在各自的家乡就抱起了团。
大家遭遇一样,仇人一样,利益一样,自然而然的就走到了一起,从而形成了东林党、宣党、昆党,秦党,齐党,浙党,楚党等等党派,开始了无休无止的党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