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萧大元帅议过亲!”
老崔头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门口,手里抓着一只肥嫩的烤羊腿,推开了房门,优哉游哉地靠在门框上啃起了羊腿来。
影六大眼一瞪“你这老家伙,还吃上了!”
老崔头哼道“我不吃,哪儿来的力气给你家世子治病……呃不,给你家世子妃传授医术?当老师也是很累的!”
影六翻了个大白眼。
老崔头看向俞婉“还有你这娃娃,做什么把太医弄到府里来了?老头子我差点儿露馅儿知不知道?!”
是皇后派的,俞婉只是没给他提前提个醒罢了“谁让你当初不好好做官,非得助纣为虐?”
“咳。”翻旧账,老崔头就没底气了。
皇后派梁太医来,一是为燕九朝治病,二也是了解燕九朝的身体究竟扛不扛得到庆王做储君,俞婉没问诊脉的结果如何,老崔头若是连个太医都糊弄不过去,那别指望他能为燕九朝解毒了。
老崔头啃了一口羊腿道“幸亏我机灵,给自己易了个容,还给你家世子压了个脉,那姓梁的至多诊出个脉象不平,可为何不平?让他想破脑袋去!”
如此,皇后也把不准燕九朝的身子究竟是好是坏了,这是最好的结果。
俞婉言归正传“你方才说婉昭仪与萧大元帅议过亲是怎么一回事?”
“是啊,怎么一回事?”影六问,这是上一辈的恩怨,影六纵然是斥候,却也不会没事儿跑去调查一个昭仪的底细。
老崔头之所以会知道,还是多亏了许贤妃,这后宫几乎没有许贤妃不知道的事儿,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许贤妃可不是凭着运气才走到今天的。
老崔头进了屋,啃着羊腿道“两个萧家不是交好吗?萧五爷时常带姐姐上元帅府拜访,一来二去的,两家就更熟了,萧太夫人很是欣赏婉昭仪,有意让婉昭仪做自己的儿媳,可萧振廷不是看上燕王妃了吗?这桩亲事就黄了!”
许贤妃曾想过拿二人的婚约做文章打压婉昭仪,可惜没什么证据,口头上的约定而已,只要萧家否认了,婉昭仪否认了,许贤妃就成凭空诬陷了!
俞婉想起婉昭仪看萧振廷的眼神,越回味越觉着婉昭仪仍对她公爹有非分之想!
俞婉又把老崔头的话在心里咀嚼了一遍“你的意思是亲事议到一半,萧大元帅突然反水了?”
老崔头嘀咕“许贤妃是这么说的。”
那女人嘴里能有什么好话!
俞婉不信萧振廷是这种玩弄感情的负心汉,多半是太夫人一意孤行,至于婉昭仪,她应当是对萧振廷动了凡心,甚至一直到如今都未改初心。
若果真如此,那婉昭仪对上官艳母子的怨气就大了。
燕九朝中毒时,上官艳与萧振廷尚未成亲,如果燕九朝死了,上官艳先丧夫、再丧子,悲痛欲绝之下保不齐跟着去了,这倒不失为一个打击上官艳的法子。
只不过,彼时婉昭仪已经入了宫,就算萧振廷不娶上官艳,她也绝无可能与萧振廷在一起,那么,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还是说自己想多了,根本就不是婉昭仪干的?
俞婉觉得,自己很有必要试探一下这位昭仪的深浅了。
不是她干的最好,如果是她干的……兴许能通过她拿到解药。
一方面俞婉希望拿到解药,另一方面俞婉又希望萧五爷的姐姐是清白的,这种矛盾的心里充斥了俞婉一下午,直到紫苏来报,燕九朝醒了。
俞婉去上房,燕九朝坐在床头,容色苍白,青丝散肩头,好一个清姿绝伦的病美人。
有那么一瞬,俞婉变态地想,这样的相公,她真想日日藏着,再也不给别人看到。
“看什么?”燕九朝冷冰冰地问,但因虚弱的缘故,语气没什么威胁,反像是透着一丝傲娇气。
俞婉就更稀罕他了。
走过去拿自己的额头碰了碰他的。
燕九朝忙朝后仰,却被俞婉一把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