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偷偷将自己的老婆和儿子送到河东,自己留下。
就这样悄没声息的等了五天,结果杨天保连屁都没有放一个,连人影都没有了。
张金称这里已经明白,杨天保就是一个色厉内荏的样子货。
张金称朝着郭花脸微微点点头道:“姓戴的盯的紧,别弄出人命,这里可是长安城!”
“明白!”郭花脸点点头,转身朝着门外出去。
郭花脸离开前厅,十几名虎背熊腰的大汉赶紧围了上去,郭花脸一言不发,伸手拍了拍腰间的铁骨朵。
众大汉瞬间就明白了,这是要动手。他们纷纷扬着自己的武器,大呼小叫的朝着对面的轩天下走去。
工地上,一名工匠小心翼翼的将一块蒸好的米饭,用油纸包裹起来,塞进怀里。他是一个穷人,位于渭州,寡母含辛茹苦的把他养大,然而,他的母亲身体不好,家里的收入不够买药,也幸好升平坊西北角就是东宫的药园,他平时在药园里帮工,挣点小钱。
家里很久没有买到白米,他想把这点白米带回家,给他母亲尝尝,毕竟这上面还有肉汤,味道很足。
就在这里,一股巨力从他后面传来。他刚刚塞进怀里的米饭团也随即摔在地上。
青年小伙子哀叫道:“我的饭……”
郭花脸狞笑:“都这时候了还顾着你的饭?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那青年也颇为硬气的道:“这饭是我用血汗钱挣下来的,你凭什么踢我的饭?凭……”青年的话还没说完肚子便挨了重重一拳,整个人蜷作一团。
打人的正是郭花脸。
郭花脸嘿嘿怪笑:“你小子还真有点意思,我郭花脸在道上混了这么久,还是头一回有人敢问我凭什么踢他?好呀,现在我就告诉你我凭什么踢你!”
说着,又是一脚。
郭花脸身后十数名满脸横肉,眼神凶狠的大汉,纷纷肆无忌惮的哄然大笑起来。
所有的工匠纷纷躲避,无人敢惹。
冯少东拎着柴刀上前,一名憨厚的工匠拦着冯少东道:“冯郎君,这郭花脸是舵爷的人,来者不善,你赶紧躲躲……”
“舵爷?”
听到这个名字,冯少东自然是知道怎么回事,可是这事到临头,还能躲得了吗?
就这一会儿功夫,那名青年工匠已经被郭花脸拳打脚踢,直打得他血流满面。他正打得正来劲,有人在背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朋友,你在光天化日之下,就不怕官府来拿你么?”
郭花脸拳头停在了半空,他看着冯少东的脸,心中已经明白过来。
杨天保身边没有几个人,罗小五和田四喜都是跑腿,也只有单道真和冯少东能扛点事,特别是冯少东,冯疯子还是有点名气的,打起架来不要命,像疯子一样。
不过,这个疯子再怎么拼命,他只是一个人。
郭花脸上下打量着冯少东,冯少东身后,杨天保雇佣的人,都纷纷后退。到底都是良民百姓,让他们拼命难为他们了。
郭花脸突然哈哈大笑,说:“好家伙,郭爷在这一带混了这么久,还从来没有碰到过敢管我的闲事的,小子,你是头一个!”
冯少东道:“以前你没碰到是你走运,今天你碰到了,你的好运气也到头了。马上赔偿这名兄弟的汤药钱,并向他认错,并且发誓以后都不再跑到这里来捣乱,否则的话……”
郭花脸一脸贱笑道:“否则怎么样?”
冯少东还没有来得及说话,
一个声音从后面传来:“否则,就只能爬着出去了!”
冯少东回头,却见杨天保从后面走出来。
郭花脸也认识杨天保,看着正主出现,他脸上的笑容更浓了。
冯少东道:“郎君说得对!你们是走着出去还是爬着出去?自己选吧!”
郭花脸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朝着对面的群贤馆的雅间望去,只见弥勒佛笑容更加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