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都替叹兄可惜。”
他说的这些,叹稀奇自然也懂,但懂是懂,挑出来说又是另一回事了。
叹稀奇眉间松了松,调侃道:“史艳文,你这么想甩开我,是因为素还真吗?”
史艳文忍俊不禁:“这与素还真有何关系?”
“闲来无事,在下也对武林上风流韵事有所耳闻,”叹稀奇扯着嘴角笑道,“比如苦境神人和某白衣公子流传甚广的——”
“咳咳咳!说来,德风古道现今的掌势者,叹兄可认识?”
“哈。”
“叹兄”
“玉离经吗?”
“对。”
“有几分印象。”
不是说,有几分印象吗?
不是什么好印象。
茶杯微烫,茶香清浅,茶杯里只能看见自己的眼睛,好像除了无奈也没有什么其他有用的感情,史艳文放下茶杯,轻轻叹口气,再次环视了一圈无人搭理的院子。
“印象不好也罢,”史艳文苦笑,“但也不用如此冷待客人吧?”
叹稀奇四处飘了一圈,似乎也觉得奇怪,回头却察觉不到异常,只道:“你在苦境并无劣迹,也许跟墨倾池有关。”
史艳文想他来时,也只说了拜访墨倾池,并未说过其他,大约坏事就坏在这句话上,但这也就表明,墨倾池在德风古道的处境并没有两人想象中好。
“盼只盼他不要成为阶下囚一类,否则艳文白来一趟事小,让你失望就事大了。”
叹稀奇倒是不以为意,像个卧佛一样躺在墙头上闭目养神,口中还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史艳文,你若是与人有约,大可离去。”
这却不难,史艳文想了想,如实道:“艳文确实与人有约,但好在此约并非迫在眉睫,只是不知你的事情总要先有个定论方可安心。”
“哦?”叹稀奇突然有些奇怪地看着史艳文,“儒门水深,你就不担心自己莫名其妙被搅和进去脱不开身?”
“水深”史艳文摇摇头,“艳文若怕水深,就不会来此了。”
叹稀奇眯了眯眼,沉吟片刻,道:“他来了。”
他是谁?墨倾池还是玉离经?
史艳文来不及问,院门已经被打开,来人面带浅笑,一身浅紫色华衣,气质雍容而不失庄重,是个很温和雅致的年轻人。
“贵客久等,”来人道,“只因德风古道内部冗事驳杂,多有怠慢,还望贵客切莫见怪。”
见怪自然不会,史艳文欠身道:“无妨,在下史艳文,敢问阁下是?”
“在下德风古道主事,玉离经。”
“原来是玉主事,久仰。”
话音方落,史艳文便听叹稀奇在旁一声嘲笑:“老头子般的对话。”
史艳文面色不变,只当没有听见他的话,接着道:“玉主事想必已知艳文来意,未知圣司是否方便一见?”
玉离经笑了笑,不答反问:“未知阁下见圣司是为何事?”
史艳文顿了顿,迟疑道:“玉主事,这是艳文的私事,并不方便言明。”
“史艳文,你不必紧张,”玉离经稍稍侧身,摊手作邀请之态,“德风古道入世时日虽短,但对你的事情也略知一二,只是墨倾池目下在德风古道处境尴尬,有些事不得不为。”
这算是极为明显的提醒了。
叹稀奇飘到史艳文身边,习惯性地迈开双足,却又因没有触地感而重新飘了起来,边道:“先随他去,此人心地不坏。”
史艳文点点头,不知对谁道:“艳文明白。”
他想了想,又道:“当初艳文有难,曾受圣司援手,亦承诺过他日上门道谢,今日便是为了来履行当日承诺。”
前方走来一灰衣儒生,玉离经对他打了个手势,止住了儒生欲行之礼,回头看了看史艳文,意味深长道:“圣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