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中书令韩恒。(诸位看官看清,燕国除侍中(丞相慕容恪之外,其他皆为汉人)。”
慕容隽神情严肃,不悦道:“都是废物,连点小事都办不好。征兵未至五十万人,征粮不及预期三成,朕自开春南征,岂不是要夭折?”
按照历史上的,慕容隽以五丁抽三的方式,也没有完成这次征兵一百五十万人马的行动,更何况这次他更加疯狂,一户仅余一丁,上至五十,下至十五,全部男子全部征丁为兵。太尉封弈心里暗恨“以你们这种杀鸡取卵的搞法,别说南征,就是能不能保住邺城还两说呢。”只是这话在他心打了一圈,不敢说出来。勉强一笑,拱拱手,官场上套话是张嘴就来:“陛下明鉴,不是臣等办事不力,而是刁民太顽劣,如今各州郡疯传,江淮大都督高敬宗提北府精兵十万,不日北伐,他们要引为内应。所以向地叛乱不止,各驻军疲于应付,致使陛下旨意未按时完成!”
“什么,这江淮都督高敬宗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天下间还有如此人物?”慕容隽目光如电,缓缓扫视众臣“这练新军,权操于上。是为保我大燕江山万代的事儿,朕再三特地嘱咐,一定要得其精髓,不能办砸。可是,如今却因高……”
“高敬宗”慕容恪苦笑道:“臣弟也不算孤陋寡闻,东晋但凡太守以上官员,虽然不说是如数家珍,但是知之甚详,然而关于这个高敬宗的底细,几乎没有半点脉络可寻!”
皇甫真拱手上前道:“陛下,臣在市井采集传闻,偶得关于高敬宗的只言片语,只是……
传言不尽说实,恐误陛下!”
“说!”慕容隽几乎从牙缝里蹦出这个字。
皇甫真神色一肃,语调也突然变得沉沉的:“传言,高敬宗此子写了一首俚歌:
云从龙,风从虎,功名利禄尘与土。
望神州,百姓苦,千里沃土皆荒芜。
看天下,尽胡虏,天道残缺匹夫补。
好男儿,别父母,只为苍生不为主。
手持钢刀九十九,杀尽胡儿方罢手。
我本堂堂男子汉,何为鞑虏作马牛。
壮士饮尽碗中酒,千里征途不回头。
金鼓齐鸣万众吼,不破黄龙誓不休。
众臣听闻,吓得冷汗直流。
“杀胡!”慕容隽冷声喝道:“朕就是他口的胡儿吧,敢杀朕,朕饶他不得。来人,拟制,镇南大都督、吴王慕容垂,接旨起,立即率所部人马,立即南征,剿灭高敬宗所部北府军,高敬宗此獠,朕要活的!”
大朝散后,众臣各自归去。一脸倦容的燕国众臣三三两两,聚集在一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少不了争斗。朝堂,其实也是一个江湖,另类深化的江湖。
“楚季(皇甫真的表字)”
皇甫真闻言回头道“真,参见太原王殿下!”
慕容恪拱拱手道:“恪偶得妙字,愿与楚季分唔!”
皇甫真不用脑袋想也知道慕容恪找他的用意,慕容隽一纸圣旨颁布,既不给粮,亦不增兵,让慕容垂去围剿高敬宗,可谓之一石二鸟。然而,慕容恪却与五弟慕容垂关系亲密,肯定是想为他谋划一番。
皇甫真登上慕容恪的马车,在车上一路过来,慕容恪就是一副闭目养神的样子。皇甫真也懒得搭理,不时掀开帘子四下望望,倒也自得其乐。车子一路逶迤前行,皇甫看眼见车子渐渐从内城进了外城,又绕过半个西城,直奔西头一处山环水绕的冰井台而去。
冰井台是曹操三台(铜雀、金虎、冰井)之一。位置见铜雀台条。栓马桩一排一排的,全都磨得光溜溜的。几株参天槐树伫立。虽然看起来有点儿冷清,但是那种富贵气度,哪是一般的府邸可比得上的。
皇甫真跟着慕容恪一路进去。冰井台宫殿大殿门口,正站立着一个高大威猛的青年将领,身长八尺七寸,容貌魁杰,雄毅严重。他头带兽首文饰兜鍪,斜挎虎皮箭囊,披挂光华眩目的明光铠,兽头吞口护肩,腰间用犀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