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一个武将而言,这是很重的承诺。
尤其是江宁侯这种言出必行,恩怨分明的人。
陈国公没想到国公爷会当着大家伙的面这样说,这面子是真真的给足,给余了。
“侯爷言重了,是我那闺女没这福分。”陈国公托住侯爷的手,感慨地道。
其太傅夫人笑着道:“你们两家惺惺相惜,不结亲倒是可惜了,话说,靖廷大将军不是还没娶亲吗?不如,这退亲就免了,换个新郎倌吧。”
陈国公微怔,靖廷?那敢情是好的。靖廷是杀戮沙场的战将,杀气重,应该能镇得住瑾宁的煞气。
侯爷却脸色微变,道:“靖廷如今在外,要等他回来问过他的意见再说。”
孙尚书道:“本官也认为可以,靖廷和县主不是联合救出世子剿灭狼山山贼吗?天造地设的一对。”
“是啊,这亲事若要退是不免可惜了,不如,许给靖廷吧。”
在场的人纷纷说。
陈靖廷素来也没多少人看得起,这些亲贵都认为他是靠着生父的名声和江宁侯提拔才有今天,那些军功,未必就是他自己的功劳。
娶个野丫头县主,倒和符合身份。
陈国公一直等着侯爷发话,侯爷骑虎难下,道:“确实是好主意,此事若靖廷到时候没有意见,那就定下来吧。”
陈国公微微一笑,侯爷这样说等同是承诺下来了。
也好,瑾宁若还能嫁入侯府,也是她的福气。
陈国公自己也知道,自己最近对瑾宁的看法不断地改变,甚至,有时候真会出于父亲的身份去替她考虑。
尤其,是看到她对着甄依的画像哭泣的时候,他心都有一种再碎裂的感觉。
公主看着侯爷,见他似乎有些不情愿,而且,他今日整个人都有些消沉萧瑟,这和往日斗志昂然气势威严的他太不相符了。
肯定不单单是因为退亲之事的。
公主和陈国公留下来吃宴会,江宁侯夫人无脸再留下来,借身子不适先回了屋中。
等待宾客慢慢散尽,公主单独留下来与侯爷说话。
公主在督查衙门多年,且原先就是京兆府的捕头,办案多年,心思缜密,一个人细微的表情变化,都瞒不过她的眼睛。
“侯爷有心事!”公主与侯爷走在府中的院子里,秋意起了,满园飘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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